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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维他哥哥 @月亮下线了 生日快乐,希望前一岁之前所有的遗憾,都是新的一岁给你的惊喜铺垫
你要知道,每个整装待发的重新开始,对于你来说都是为时不晚;对我来说,更加不晚
你依旧是人间温和,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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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年都很庆幸维他哥哥生日在除夕,生贺和除夕贺文可以一起赶出来(我最近真的元气大伤我明明不是高产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啊啊啊都过个平安的好年啊你们要多多注意千万要戴口罩勤洗手拜托离那些没心没肺的远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要生病QAQ
我的所有小可爱们都要除夕快乐!!!!!!!!!!!!!
=v=向大家安利我家东篱小受(划掉)的阖眸烟云,是很戳我很戳我的一首歌,戳了我好几年- -
昨天顺序轮到的时候我就莫名听了满眼泪QAQ无论是歌词还是声音真的无论过了多久都会让我:“啊,好美哦QAQ”
由歌曲衍生的梗是【被贬神君林x小茶碗化成的崽】,感谢所有戳进来并愿意阅读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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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时烟树花落故道
云霞避处隐现仙宴谈笑
烟与云追寻拢羽袖角
沉淀我于亘古破晓
趴伏在榻上的男子眉宇间丰神俊朗,面若冠玉
一旁的崔荣宰慢慢悠悠的沏了壶热茶,静静的等待着男子睁开眼睛
自屋后捡到这位,不觉竟已过了十几天
原来即便是早市买来的陈茶闻起来竟也是香的。他这么想着,就着杯沿抿了一口热烫的清茶
随即崔荣宰便眼见着榻上沉睡十余天的男子终于轻微的,动了动手指
他起身向床榻走去,对方却先一步睁开了眼
崔荣宰在原地滞住脚步,对方茶色的瞳眸是一片死寂,即使那张俊俏的脸确确实实对着自己的方向
“吾在何处?”
“我家。”
“汝是何人?”
崔荣宰失笑,终是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床榻前堪堪停住,竟也学起了对方的语气:“吾乃凡人。”
男子似是也觉得好笑,便又闭上了眼
再睁开,依旧是一片漆黑,像极了坠入凡间之时最后所见的的深处云霞
他目不能视,便摸索着想起身
臂膀被谁扶了一下,神君不喜旁人的触碰险险要躲,却反倒失去重心直直往地面栽去
崔荣宰几乎是用全身支撑着这位神君,咬着牙又把他扶回了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公子伤得不轻,还请不要乱动才是。”
“伤?”谁想男子竟像是从干涩的喉管里挤出了几声笑:“吾身上有何伤?”
仙,是不会受伤的
“仙人,也是会受伤的。”
身边的凡人竟有胆子驳回这一句,男子还来不及嘲笑他的无知,就陡然被那话惊的瞪起双眸
“汝是何人?”
崔荣宰无奈,只能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凡人。”
这下倒是不学他的咬文嚼字了,仙君便又皱了眉:
“汝是如何得知……”
崔荣宰终是受不了这一连串的盘问,不由分说解开了男子渗了血的衣带
这下仙君又是被惊了一下,抬手就捏了仙决
可他分明感知到,如这静谧的空气一般,仙决周身并无灵气
崔荣宰见状,动作极快的扯了他的纱布: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有法力倒才是出了奇。”说着咬了嘴唇像是恨恨的:“仙君要罚我,也把伤养好了再罚吧。”
斜斜倚在榻上的男子终是任他摆布,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手也无力的垂在身侧
像是从来没体会过凡人的无用,这个本该仪表堂堂的仙君现在如同是个丢了魂的稻草娃娃
崔荣宰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换好了纱布就把桌边的茶端了来:
“好好休养,总会好的。”
仙君似是终于回过神来,在空中虚握了下左拳
“怕是不会好了。”
“会好的。”哪想不知面貌的凡人竟然攥住了自己的左手,冰冰凉凉。还未反应的及,近在咫尺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不知在天上度过了几千年岁月的仙君从未听过诸如此类的,近乎于虔诚一般的承诺,喉咙如同被不知名的法术糊住一般,竟发不出一个字
胸中气血翻涌,刚刚苏醒的身体就又如千斤重,他终于又觉疲惫
合上双眸前,那冰凉的触感便又弥漫在自己额角发迹,仙君再度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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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时群芳频催华韶
落英残垣蜿蜒云水迢遥
风露间远望满目寂寥
方知我仍年少
再度清醒,依旧目不能视
满屋都飘着温润的茶香,仙君随手捏了个仙决,灵气依旧薄弱无比
凡人似乎已经外出,仙君只能摸索着下床
脚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软软的小东西,那团毛茸茸就“汪”的叫了一声
原来是只小奶狗
脸色苍白的仙君犹豫着,轻轻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凡人的生活似乎并不富裕,这么一个小家伙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本就不丰盛的粮食
若是自己有法力,也许可以帮帮这个年轻人
仙君嘴里的年轻人过了不一会儿就提着个菜篮子迈入家门,看着自己养的小家伙在地上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瞪着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位面若冰霜的仙君
“噗。”
怪不得他大不敬,只是一手拍着床铺却讨不到自己家小家伙的欢心的冷面神君竟然看起来多了几分……可人?
这话可不能让那位知道
那边憋着一股即将冲出胸膛的笑意憋得辛苦,这边林在范也觉得略有窘迫,便收回了手隐于宽大袍袖下。崔荣宰在一旁看得分明,眼里笑意就更深了几分
“仙君吃粥吗?”
“……粥?”
“买了玉米。”崔荣宰摇了摇手里的菜篮:“小的做玉米粥给仙君喝吧?”
林在范皱了皱眉:“不必如此称呼自己,你非我仆从。”
崔荣宰微微愣了愣,便矮了身把菜篮放在外室一角,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林在范桌前上摆着的青花瓷茶碗,又恨恨移开目光:“说的也是。”
仙君听着这陡然冷下来的语调更觉莫名,毛茸茸的小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蹿上了床榻,用湿软的舌舔着他露出的半截指尖
听着不远处灶台噼噼啪啪赌气一般的声响,那声音像极了以前在天界养的那头小仙兽。那刚出生不久的白泽神兽总是无故在殿外竹林发着脾气,每每都能把正与自己对弈的摘曜仙君逗得乐不可支
不知现在小家伙如何了
这么想着,缩在自己身旁的人界的另一个小家伙便一下子有了地位,林在范启唇发问:“这小东西名唤?”
崔荣宰沉默了许久,在不远处答道:“仙君随意称呼便是。”
林在范终于体会到凡人名曰“无奈”的情绪:“为何闹脾气?”
“我并未闹脾气。”这么说着,锅铲倒是碰撞的震天响
似乎是被素未蒙面的小凡人取悦了,林在范缓缓摇着头,摸索着附上手边蜷缩着睡懒觉的小家伙柔软的皮毛:
“这不就是闹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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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撷十方烟笼桃夭
云笔涛墨洇作隔世笙箫
烟云里追寻炊烟小桥
遗落我于春寒料峭
崔荣宰冷着脸把做好的吃食端到内室,看到的便是林在范微微噙着唇角,手里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饲养的小家伙的脊背。即使那双眼毫无焦距,崔荣宰还是看出了这无比尊贵的神君透出的渗入人心的温柔
他突然就生不起气了
青花瓷茶碗连着茶壶一起被放到一旁,崔荣宰无奈的想着:“忘了便忘了吧。”
只是若是这耀眼的仙君能想起,他自以为万物寂寥的天界几千年,其实自己一直陪在他身旁便好了
不止那白泽神兽,不止那千年下不完的棋盘,不止殿外幽静的仙竹林
而是他,崔荣宰
伴了摘曜仙君林在范几千年
哪怕长明灯尽,哪怕仙竹已枯,哪怕天界降罪,哪怕他的神君已被贬落凡间
他也未曾离去
仙君踌躇着起了身,崔荣宰便缓步走向他身边,轻轻的擎住了他的手臂
林在范一僵,皱了眉便要开口
崔荣宰抢先一步:“仙君小心着点,我这内室值钱的东西没几个,您再给我踢碎了,我可不知道找谁哭诉了。”
他便哭笑不得,只能任由崔荣宰仿佛对待纸糊的人一般把他扶到桌前坐好。他虽已辟谷多年,可玉米粥的香味还是顺着菜香飘到鼻腔里,仙君倒有些好奇这个小凡人的手艺了
正想着,一勺粥已经举到自己嘴边。这下林在范断不肯张口,只是不在天界谁还对他的命令惟命是从。崔荣宰执着的举着,甚至大胆的拿勺子边缘碰了碰他的唇
他只得张口吞下
小凡人的手艺的确不错,他太久未尝过凡间五谷,竟觉得周身都暖了起来
若不是他此时目不能视,若不是他失了仙气法力,他便该能感觉到这满桌看似朴实的菜肴被什么不知名的法力镀了一层华光,正莹莹的闪着
而一勺一勺喂着自己吃食的“小凡人”,脸色甚至比受了伤的他还要苍白了几分
林在范重伤未愈,吃过饭后便觉困顿不已。崔荣宰又把他扶回床榻,看他安稳躺下才松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失了力气,险些栽倒在他的仙君身上
刚刚那一下消耗了过多法力,崔荣宰觉得眼前视线有些许模糊
可他还是端坐起身子,指尖聚了一点荧光,便向林在范眸间探去
本在沉睡的仙君只觉有一股温柔暖意渡过自己眉间,让他的倦意褪去了些许
睁开眼,便见到了光
那是一点烛火,映出了一张苍白无比,嘴角带着血的清秀脸庞
那双眼如此孤单炙热,偏偏里面映了一个他,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寂寥,却也有着千年的执着温柔
“你……“
那点荧光在指尖散去,崔荣宰顷刻便软倒在床榻之上,仙君怀里
“我说过,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会好的,我的摘曜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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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中蜃楼更迭尘嚣
陷我蹒跚行于曦色浩渺
天海间流光划破衣袍
泣我仍未苍老
林在范觉得自己仿佛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成为仙君之前,他修行之地只是个朴素的山野小村里的农屋
那时忘记了是否在野狼嘴里救下了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儿,过了几日便有仆从登门拜访,手里捧着的是崭新的,青花瓷茶具
那套茶具摆在他破败不堪的内室实在是过于扎眼,可他仍旧爱不释手
倒是忘了
当初被封了仙君之时,他还欢欢喜喜的泡了杯清茶
那清雅精致的茶碗,承载了他这个摘曜仙君无可回头的年少,和无可言说的孤寂
他竟然就这么忘了
林在范缓缓转了眼,看见那套青花瓷茶具静静的摆在破败桌面上,竟是同千年如出一辙的格格不入
可偏偏珍贵如斯
他伸手,温柔的拂过怀里窝着的还浸着冷汗的脸颊,梳过崔荣宰散在他胸前的如墨般的发
手掌一翻,湛蓝色的仙气凝成了个决,顷刻嵌入崔荣宰的后颈,怀里人紧蹙着的眉舒展了些许,似乎舒适了点
林在范又轻轻擦去小茶碗嘴角犹带着的血迹,看着身边雪白一团的小奶狗,须臾便笑了:
“我竟忘了,原来他陪我几千年了。”
小家伙仿佛呜咽着“汪”了一声,似是责备,又似是心疼
“这小精怪,倒是执着。”
这次轮到崔荣宰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林在范无需凑近了听,已经恢复法力的身体五感分明
小茶碗在叫着:
“仙君……”
终是仙君忍不住,低了头用唇缓缓蹭过他的发迹: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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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负我情衷
羽化我曾摸索的每双眼眸
岁月窃我皓首
懵懂我铭记的恩仇
崔荣宰体内催动的法力远远大于自身能承受的,到了第三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林在范用灶台上的木柜中摆放着的普洱沏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最终都是凉了个透彻
三天过后,天劫来了
天雷自然无从得知渡劫人的苦疾冷暖,只是一道一道地无情劈下,崔荣宰小小的一方房屋几乎被照的透亮,林在范端坐在内室,低头喝了口刚沏好的茶
天界上方传来的声响浑厚正直,是天地间最该遵循的王法
“摘曜仙君,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偷改凡人命格,纵地府无魂之人归魂,仙君竟说自己无罪之身?”
“那妇人本就命不该绝,其夫跪地七七四十九天,以血肉为媒,心腑为引求亡妻归来,我便管不得?”
“黑白无常已收了魂魄。”
“那是他们糊涂,本君做不得糊涂。”
“摘曜仙君,若是执迷不悟,天雷绝不轻饶。”
桀骜的仙君勾了唇角,宽大的袍袖随之一震。眉宇间尽是狂傲之气,竟让天地间的闪电乌云都为之做了添色:“来!”
眼见那天雷从头顶劈了下来,林在范一手拟了屏障,牢牢护住了自己和崔荣宰
一道不行,第二道紧接着便落了下来
第三道之后,屏障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眼看着第四道便要劈下,林在范余光里见到谁的身影朝自己义无反顾地扑了过来
他连接住都枉然,茶色如琉璃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小精怪执着又温柔的眼
“荣宰!”
伴了摘曜仙君几千年的茶具,顷刻间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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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碗并未伤了本身
只是茶壶碎的无法拼凑,小精怪依旧能化成人形
把天界险些翻了个底朝天的摘曜神君,到了最后自然也非孑然一身
身边小茶碗转了转眼珠子,轻轻的挽住了尊贵仙君的手臂
“仙君,小的给你煮粥喝?”
仙君便笑了,茶色的眸子轻缓地眯了起来:“坐下,喝茶。”
最后这烟云
还与他惘然如旧
也是这烟云
还与他年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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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